“医生治不了自己的病”这一现象,本质是职业身份与患者角色的冲突,既源于医学训练塑造的“完美主义”心理,也受限于自医时缺乏客观性。 医生面对自身疾病时,常因专业身份产生“病耻感”,甚至延误治疗;而过度依赖职业经验又可能导致误判或激进选择。关键在于平衡医生与患者双重角色,借助外部医疗资源实现科学决策。
医生群体自医时普遍存在“否认倾向”,医学知识反而成为心理防御的障碍。他们更易低估症状,或因熟悉疾病预后而恐惧,导致诊断延迟。例如,一位甲状腺癌医生患者描述,即使拿到明确检查结果,仍反复求证,内心挣扎远超普通患者。
职业便利性可能加剧治疗风险。医生病人能快速获取检查数据、咨询同行,但“圈内人”优势易演变为过度干预。有研究显示,部分医生会自行调整方案,甚至绕过主治医生,将自身置于更大风险中。这种控制欲与职业对“万能角色”的期待直接相关。
自医困境折射现代医学的局限性。即使资深医生,面对自身疾病时也会重新审视医学的“工具性”——它能解决生物学问题,却难应对疾痛伴随的情感、社会关系等综合挑战。一位患癌医生在自述中写道:“科学无法解释希望、恐惧或爱,而这些才是疾病中最核心的体验。”
解决方案在于主动切换角色。 患病医生需承认专业局限,像普通患者一样建立对主治医生的信任;同时合理利用医学知识参与决策,而非主导治疗。例如,术前与主刀医生明确风险偏好,术后遵循规范康复计划,而非依赖职业经验自行调整。
当疾病打破“医生不能生病”的职业神话,或许正是医患共情的契机。无论是寻求外部帮助,还是记录自身体验,医生的病痛经历最终能转化为对患者更深刻的理解——而这恰是EEAT标准中“经验”维度的终极体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