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白的母亲在她生命中扮演着复杂角色:沙白曾多次谈及母亲,将其视为心中的心结。沙白病重时,母亲的一系列冷漠行为让她难以释怀。例如沙白最后一次犯病,水肿到无法自理,搬去父母家时,母亲第一句话竟是抱怨她生病带来麻烦。沙白住院期间,母亲从未打电话问候,在医院的三个月,母亲也一次未去探望,理由是不会打车。当沙白拿着红斑狼疮由母亲遗传的基因检测报告去找母亲对质时,母亲没有歉意,反而表现得不服气且傲慢。
但在沙白此次发病之前,她认为母亲 “还是一个不错的妈妈”。母亲从小给予她很多陪伴,培养了她在音乐、画画、跳舞和演讲方面的特长。沙白成绩考不好时,母亲也从未苛责辱骂。她和母亲感情亲密,像闺蜜一样分享男生八卦。沙白第一次生病时,父母还隐瞒病情,后来是母亲流着泪告知她患红斑狼疮。
心理咨询师给出的结论是,沙白母亲不是因为沙白本身而爱她,而是希望沙白成为她心目中的样子才爱她。母亲观念传统,在沙白病情上,因沙白不听劝导,不按母亲期望的方式养病,让母亲感到愤怒。面对沙白去瑞士安乐死的想法,母亲陷入两难,支持等于看着女儿去死,反对又被说成不尊重女儿意志,还要承受社会舆论压力,所以在沙白生命最后阶段选择逃避,不去医院看望 。
沙白和母亲之间存在诸多误解,双方的高傲和执拗使得这些误会难以解开。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沙白和母亲都在各自的痛苦中挣扎,似乎谁都有错,又似乎谁都没错 。